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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夜幕(11000)

作者:咸魚此花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玄學 | 穿越 | 咸魚此花 | 詭術復蘇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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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術復蘇 第一百一十九章夜幕(11000)

李家祠堂,此刻一片動亂。

在胖子殺死大長老嫡系的一批人后。

那時的動靜并不小。

自然引起一些膽子大的,心擔憂的,或者別的想法的人前去探查。

旋即各個大驚失色。

若非他們壯著膽子去看了一眼偏門完好,怕是早已作鳥獸散。

即便如此,在他們的奔走相告下,祠堂內也正式開始動蕩。

尤其當他們去別處觀察時.

發現有許多要道的護衛人群都死的凄慘之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這,也影響了許多人的計劃。

比如胖子。

此刻他憑借著屏蔽術式的幫助。

在這種時候最不會有人來的地方——茅廁.的一旁待著。

忍著那股子惡臭,胖子的眼神更加幽怨。

這鬼地方實在非他想來,但是卻不得不來。

別的地方人滿為患不說。

在自己鬧出這么大動靜的現在,各個地方都有著精神緊繃的人。

而自己又渾身血污之氣,術式屏蔽都撈不動自己,給人發現了都沒法解釋。

“他娘的,這些人動作不能慢點嗎,我還差兩個地方啊!”

胖子氣得踹一腳趴在地上昏迷的大長老之孫。

按照左道與此前他堪稱教科書式的交際花打探下——

胖子得知至少在祠堂內,有五個地方是由大長老嫡系進行把守的。

而他現在只端掉了三個地方。

更不提長老里面還有大長老的人,或者說——

現在他媽喘氣的長老,全是大長老的人。

往這個方向延伸,那這李家內鬼的數量更是指數級的上升。

——殺都殺不完。

胖子都為自己這個假爹,李家族長默哀。

點了吧哥,真沒意思啊

“老左啊,看你操作,胖爺我是真沒招了。”胖子趕忙對著小紙人說。

一旁的小紙人,雙手交疊捂住自己腦袋,像是嫌棄這個地方:

“別著急,再說了,你靈性材料獻祭那么多,就是超頻一下也就斷個手的事,別慌,你儲備夠。”

胖子幽怨。

底子透完就是這個鳥樣,賣慘都沒人信了。

但在這時,小紙人忽然幽幽的補了句:

“而且——

“我感覺,咱也不用操作了。”

小紙人發出來的聲音好似被某個壞心眼的人,特意弄得很空靈幽深。

“啊?”胖子心感不妙,抬頭看眼天空余暉。

“他們,要進攻了。”

另一處,剛走到偏僻一處廂房的李氏族長。

這間房是祠堂禁地,平常也不允許任何人過來。

原本此處長期有他的嫡系看守,但李家的危機也被派出去了。

他推門而入,打開一處的柜門,在里搗鼓一會,旋即格間下劃出現一個暗格,里面有一不大的木盒放置其中,族長伸手直接取出來。

托著木盒,族長放在小桌上,輕輕打開,里面有兩本有些老舊的書籍,他面色復雜。

而這時,屋外的動靜引起了族長的警覺。

尤其是他隱約聽到了一些什么‘死了’‘快去找’‘族長’‘長老’等雜亂動靜后,發覺不對的他把木盒關閉,兩本書籍隨身攜帶,大跨步地離開房屋。

暗中跟隨的小紙人只得兩只小手一攤,似在說可惜。

多少來點電視劇劇情啊,這么隨身攜帶著多不好——

享堂內。

大長老跟另外兩位長老有說有笑著。

此前泡茶遞茶的長老再次沖泡三杯,兩杯遞于另外二位。

但無一例外得到點頭致意,旋即放一旁,彼此相談甚歡卻無人飲嘬。

而外面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他們的注意,三人不約而同往門靠攏。

這時一個富有節奏規律的敲門聲,略顯焦急地扣響。

這是大長老嫡系中的嫡系之人的暗語,這些手下也是在這次密謀前才得到的暗語方式。

見狀大長老陰著老臉打開門,他的嫡系見面便是撲騰蓋面的一陣說,讓三人從喜悅化為不安。

兩位當了叛徒的長老面色更加復雜。

一下子死了三批原本把守要道的嫡系人員.

這很難不讓他們聯想到族長知道了點什么,并且做出了動作。

故而,那名大長老嫡系被要求回去繼續打探情況。

他們關上享門后,二人吶吶,不知從何說起。

由這也可以看出,這些長老也就保持了一個正常水平線的水準。

干活可以,玩背刺也會一手。

但真讓他們想出點什么奇思妙想,就有點為難他們了。

這多半也是昔日族長選擇他們,作為長老的理由。

面對這個急轉直下的局勢,大長老沒有說什么,更沒有躊躇。

他取出之前在享堂一通發言時的那配玉佩,往地面一砸。

旋即,一道白光飄在大長老身前。

大長老趕忙躬身快速的說著內容。

隨著白光愈發顫動,老人語速愈發加快,最后白光似乎完全堅持不住,騰飛而出,在離開屋頂剎那,它化作無形。

祠堂外。

天朗軍的玄甲軍卒就像群沉默的機器人,他們即便沖殺的時候也甚少做聲,除了必要言語外。

這種幾近靜默的氛圍,卻始終會給敵人置身黑夜的恐懼感。

他們從始至終殺戮至今,不接受任何談判。

所有敢從祠堂內出來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被射成了刺猬。

而對于他們的行為,他們也不做任何解釋。

而在停止沖殺后,天朗軍的人逐漸向后退去,

停留在祠堂外的廣場與山林的交界處若隱若現,千雙目光冷冷盯著祠堂。

在軍卒之后,有三名修士與一名將軍聚在一起。

其中兩名修士包括那位將軍,這時都看著另外一名修士,他中年膚貌,兩鬢銀白,緊閉雙目。

過了片刻,中年修士睜開眼睛說道:

“祠堂的內應那邊出現意外,有未知人在殺他們把手的人,內應認為是李家族長干的,但這只是他的猜測。

“但這個情況卻對我們有影響,內應如果被除,或者暴露,他們擰成一團也會費點事,鄭將軍你如何看?”

他沒有問另外兩名修士的意見,因為他是此行的領頭者。

而鄭將軍手握天朗軍的指揮權,在這次行動上他與他的部下都是必要的戰力。

聞言的鄭將軍不假思索直接道:

“直接沖殺,他們定有一段時間處于混亂,這是最好的時機,唯獨問題便是他們家族中的那修士,據悉他是被封于一座古井中,狀態始終未知,而現在程師沒到。”

余下的話,鄭將軍沒有說完,無論如何他都給這些人留些面子。

緊接著,三名修士快速商議一番,最終決定:

“上吧。”

鄭將軍見狀重重點頭,他取出掛在腰間的玄甲面罩佩戴上去,在那一瞬間,他的面龐開始出現如金屬般的光澤。

旋即,他拿出一個圓柱物體,拽住尾部的細小繩子,猛地向后一拉,倏地一聲,伴隨著尖銳聲動,響徹四周。

同一時間,所有軍卒們的甲片相碰間傳出窸窸窣窣之聲。

他們動了起來。

開始沖鋒。

李氏族長你說他傻么?

顯然不是,能做到族長一位多年的,就算沒有大智,但也不差。

因此。

他在隨便攔下一個四處走動的族人問清情況后,他面色開始變換。

李族長沒有狂怒或者宣泄情緒,他知道這是無用功的內耗。

關鍵是,現在怎么解決。

回到享堂去看情況?

瘋了才會這么做。

就在他百般思考究竟如何處理時,箭矢再次成雨。

伴隨著一陣齊吼殺聲之后,是那不在言語又沉重地腳步聲沖踏而來。

外邊的情況,引起負責觀察墻外情況的偵查者們的恐懼高喊,再呆的人都知道發生何種情況。

而這,也壓倒了他內心最后一道猶豫。

他撒開雙腿,絲毫不顧那壓制為主殺敵為次的箭雨,一路狂奔。

李族長的肺部如風箱般,注滿力道,對擦肩而過的箭矢不管不顧——

在天朗軍全力出擊下,原本自忖尚能抵御一二的族人領受到了無力。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后門被攻破。

部分兇猛的悍卒,在他們或伍長或什長帶領下,相互配合翻越那丈高圍墻,之后便是見人殺人,沒有任何猶豫的那種。

但要說最有趣的,還是大長老嫡系把守要道與偏門的那些人。

左道的小紙人看見這些人見到軍卒沖殺時,顯得很是詫異。

不約而同往祠堂內看去。

想來原本計劃是要得到某種訊號,之后再打配合的。

但現在這陣仗讓他們有點手足無措。

而得知驚聞的大長老也沒時間再去通知他們,選擇直接打碎玉佩訴說情況。

因此,左道的紙人們便能看見——

大長老余下的嫡系打開了偏門,然后迎接天朗軍。

之后不等他們開口說些什么,迎來的是那墨黑長刀的穿膛破腹。

他們倒在血泊和一腳一腳的踩踏中,帶著疑惑與不解的吐掉最后一口氣。

很明顯,天朗軍道德底線,也是具有相當水平的靈活性的。

承諾什么的,遠低于他們的使命。

從一開始就像程泊淼所說,他們對私下出現修士的家族,從來都是高壓對策。

而對于李氏一族這種盤踞番郡多年的氏族,更是不帶有一點回轉余地。

一個不留。

此時的小紙人們也開始了收縮。

因為那三名修士與那位劈出亮眼一刀的將軍,正從外邊不疾不徐的向內走。

左道不知三人深淺。

畢竟曾經世界的修士搓個火球都費勁。

因此包括左道自己,平常都不好意思叫什么狗屁修士,頂多自稱個玄學人士,除此之外就是各門各派的別稱了。

至于這方世界——

在事象節點之前他也沒見過真正意義上,或者概念中那種條條氣息垂踏萬古的人。

而這里的修士們也因為靈氣污染的緣故,他們都非常克制的施展能力,在外人眼里與普通人沒任何區別,所以說,他們實力很難揣測。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單一只小紙人較難掩蓋行蹤,因此左道需要收縮距離,保持隱蔽。

雖說通過聚靈成陣可以強化隱蔽,但是祠堂內的小紙人數量有限,一旦聚攏,能看戲的范圍就少了。

與其如此,不如讓小紙人站好最后一崗,堅持到最后。

如是,左道通過紙人,看見族長來到了古井處,他氣喘吁吁。

只見他拿出小刀,分別對自己雙掌劃拉一刀,隨后讓血液涂滿自己手掌。

雙掌貼在古井的井蓋上,粗糙尋常的井蓋驀地出現許多神秘的紋路。

小紙人仔細探究下,發現并不是自己熟知的任何一種體系,似符非符,似陣非陣。

他努力地堆著沉重的井蓋,使出了吃奶力氣,身上青筋暴露,對射在自己腳邊的箭矢也不管不顧。

對此情況,暗中窺伺的小紙人搖搖頭。

它向著四周瘋狂招呼,旋即數只小紙人藏于虛空上方,但凡觀測到可以射向這位族長的箭矢,都暗中幫其打偏距離。

也幸好此刻這邊沒有修士來。

在正門艱難抵御沖撞的族人,這時也發現不遠處的族長正在做著奇怪的事情,他們趕忙大呼讓族長躲避箭雨,卻得不到回答。

與此同時,兩邊的圍墻也開始陸續有軍卒沖跳下來。

這些人似乎目的很明確。

在看見李氏族長的舉動后,他們不是去阻攔,而是同時地舉起手弩,射出響箭!

響箭破空瞬間,原本不疾不徐的三名修士神情一正。

領頭的中年修士對將軍說了聲:

“將軍,我等先行過去,其余人便有勞您了。”

“仙長且去。”鄭將軍回答。

之后三位修士破空騰飛,向著目標方向疾馳掠過。

而在響箭射向的同時,所有小紙人都已經悄無聲息的撤離,藏于各個建筑物內,宛若躲貓貓,而后它們便看見三道身影飛至上空。

當看見已經被推開一半的古井,三人眸子一銳。

不過他們沒有一同出手,像早有分工。

其中一位青色華服老人雙掌一合,除貼合的大拇指與食指外,由雙小拇指到中指依次攤開如孔雀開屏。

旋即雙手向內一撈,再向外一翻,多指交錯間形成一個奇特手決,雙手也被暈染出青色光暈。

緊接著,已經推開三分之二井蓋的族長,感覺到自己脖子被某種力量所束縛,那猛烈的收縮讓他不僅感覺到窒息,且脖子都要被掐斷。

最恐怖的是,他兩肩被某種力量所抓住,雙肩的衣物都陷入凹褶。

在那青衣老人雙手一抬下,族長直接被拎在半空,隨著老人雙手做了個繞圈動作,族長身體被轉了半圈,面向三位修士。

直到這時,中間的那位中年修士對著絕望的族長說道:

“今有一族,盤根番郡,綿延百年。

“掌官商,抗六府,持各道,圈匪患。

“得悉李氏暗作污氣,藏養無授之士。”

中年修士面色肅穆說道,旋即他往自己腰間的玉佩一抹,而后一柄卷軸出現在他手中,他拿住其中一端,讓另外一端自然垂落展開:

“由地方分閣遞交,經天朗閣核準轉交司律殿查閱,至南部司律分殿蓋印,命我等特來剿除無授之士,斷污氣密傳,夷李氏一族。”

說罷,他將卷軸往上一甩,旁邊第三位紫服修士默契的對空中一指,那卷軸瞬間崩散,在那落日余暉里,空中出現兩段文字。

夷——天朗閣

無授修士與藏納之地,需盡根除,準——司律殿

這一幕,讓通過小紙人看戲的左道嘖嘖稱奇。

心中想著,不愧是綜事局的上級部門。

瞧瞧人家不知道多少年前,這逼格跟流程就已經這么專業了。

一邊殺著你的人,一邊不急不慢的宣判死刑,很好。

這作風,左道點贊。

光看面如死灰的族長,和另外一邊大驚失色的大長老,沒腦袋的小紙人都能想出這個東西的出現,在這個時代下有多么恐怖的深意。

而在另外一邊,茅廁旁躲著的胖子。

他這里許是地理位置偏僻,暫時還沒有人殺過來,也沒猛男哥哥翻墻跳下。

因此他看見天空兩段大字幕時,竟腦洞大開的說了句:

“老左啊,你說咱拿著綜事局的身份,能不能直接放咱走啊?”

紙人沉默.jpg

你擱這拿來朝的官,去命本朝的事兒呢?

而古井那邊,三位修士做完這些,那個拿住族長的青衣修士,正要直接了卻對方生命時,下一瞬間,古井沖出龐大的黃色靈力!

而那股靈力裹挾在族長身上,直接掐斷了無形束縛,

而雙手掐訣的青衣修士如同被什么東西給震開,雙手一顫自動分開,漂浮于空中的身影都被震退一段距離。

緊接著,古井中探出一只瑩潤的手。

從里面爬出渾身有點臟兮兮的中年人。

雖說臟兮兮,但卻只是那衣服顯得陳舊斑駁。

他的身體瑩潤如嬰兒一般,都要結塊的頭發也擋不住對方光潔的面容,這一幕顯得極其割裂。

一邊干凈的像個剛剛出浴的人,一邊卻如老乞丐一般邋遢的服飾和毛發。

這人的身份不消介紹,也能知道他便是李家的那位修士。

雙目清澈的邋遢男子,掃了一眼面色凝重的修士們,旋即一股神念從他身體勃發,對祠堂掃蕩一圈,之后他一眼面露異色,一眼面露悲戚。

這時,他身子漂浮起來,與三位修士并空而立,也將李氏族長弄至自己身邊,邋遢修士側頭看向族長說道:

“哥,情況我知道了,我是個罪人,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引子,我們李家這么多年蠻橫此地,早就被關注了,可笑大長老居然還以為殺了我與其他人,可以留點香火。

“你是逃不了的,你走了,會有更厲害的人過來,所以我沒法救你,我會盡量讓一些種子成功離開,隱姓埋名,改血換脈,直至未來承平多年,往事隨風,再一切隨緣。”

不等李家族長他的親哥哥開口說什么,這位眼神清澈的邋遢修士一掌按在他腦袋上,而邋遢男子的那只手驟然畸變。

在旁人看不見的掌心下裂開一道嘴巴,它張開吐出一根如軟管的東西刺穿李家族長的腦殼,隨后瘋狂吸吮起來,族長的身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干枯。

在對方做出這動作前,三名修士便各自發出攻擊術法進攻。

但讓他們無奈的是,對方單憑靈力就抵消了他們的攻擊。

而在這時,一道如獅吼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身披繁紋玄甲的鄭將軍再次劈出一道驚艷的刀芒。

而這刀芒直接破開黃色靈力,直沖邋遢修士身上。

噗滋一身,臟兮兮的衣物被劈開一道大口子,也砍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邋遢修士卻像沒有痛覺一般,那傷口更是沒有流出絲毫血液的自行愈合。

他只是腦袋詭異的咔嚓一聲,猛地轉向背后,眼睛射出兩道靈光射向對方。

見狀不妙的將軍橫刀抵擋住光芒,刀身驟然崩碎,兩道靈力打在他的玄甲身上,帶著他人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

此時邋遢修士的腦袋再猛地一轉,歸復原位,看著三名修士。

“什么靈氣污染,靈氣詛咒,這只是你們的一廂情愿。

“這是天地的轉變,大地的賜予,更是我等超脫的道路。

“而你們這些掌握著所謂大勢的人,終將在天地移變下成為過往,化為塵埃,今天的你們連一點此方世界的靈氣都不敢吸納,拿什么跟我打?”

邋遢修士平靜說道。

對此,小紙人很是認同,或者說,左道很是認同。

同時他有一種猜測,這三人戰斗力這么“弱”,恐怕不僅僅是此番原因,可能問題也出自在程泊淼身上。

“他身上有什么關鍵因素?”左道如是想。

之前的審問中,對方有大部分的訊息都是處于“加密”狀態

這讓左道很是無奈。

此刻他與嚴方已經摸到了祠堂附近,正在找機會接應胖子。

三位修士面對這種嘲諷卻無動于衷。

中間一人見對方脫困而出又攻擊無果后仿佛不著急了,他緩緩說道:

“大勢是否會成為過去,這個將由天地見證。

“這片天地靈氣出現問題,亦是不爭事實。

“就看道友你現在,還算是你自己么?”

說罷,青衣修士接替說道:

“天朗軍速退,離開祠堂范圍。”

話音一落,黑色潮流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退卻。

同一時間,他們三人似有腹案般,同時低聲念誦一段左道沒聽過的內容。

它似經文,又似梵語,音韻古怪,節奏長變,但卻讓人不自覺側耳細聞。

最受影響的便是那邋遢修士。

在三人開口瞬間,他仿佛陷入了某種呆滯,如回到了嬰孩時期看著有趣萬物一般,心、神、目、耳、身,全部被其牽引。

緊接著,他全身的肉體組織下,像有著蚯蚓在里面鉆來鉆去,他腦袋左右一顫,脖頸兩邊印出一張五官,最后破開皮膚出現沒有眉毛的臉蛋,肉色的嘴唇張闔著呼吸空氣。

他身體開始變得臃腫,原本黃色中正的靈力在轉變下,也開始變得渾濁邪惡,變成了暗黃色,且靈力中斑駁著一些一閃即逝地黑色光點。

這一幕讓小紙人雙手相抱。

就算不考慮曾經世界,對靈氣靈力的概念,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得站程伯淼他們這邊,這人剛剛出來前絲毫沒有異常,在他們那姑且定義為經咒下的念誦中,居然變成這個鬼樣子

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這都已經不能算是個正常人,只能算平常時候是個披著人皮,藏著險惡的怪物;最讓我在意的是那靈力,原本瞅著正常的靈力,在這經咒的影響下也顯露出問題,變得極為污穢。

但非如此,這個世界也不會直到為時已晚時,才會發現問題,的確隱藏的很深,更讓我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天地靈氣出現這種劇變,飽含著如此惡意且具有針對性。

不過天朗軍退了出去,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胖子不容易被亂刀砍死,壞事是我們突入進去也很費勁,嚴陣以待的這些人,外面還有一個很厲害的首領存在,剛剛這修士的一擊明顯并沒有殺死他。

好在——距離夜幕已經沒有多遠了。

此時天空中隱約可見月亮,只是天色漸暗。

在左道思索間隙,邋遢修士身上的衣服,被自己彌漫出來的某種液體所腐蝕干凈,他變成了裸露的身體。

其肌膚不再光潔,透出一種暗紅色的顏色,最令人難受的是,他的周身這時如懶蛤蟆一般,有著許多凸起。

有的只是頂出一個包,有的是如脖頸一般的嬰兒小臉。

邋遢修士背部這時的凸起一個小包此刻破皮而出,帶著黑紫色的液體,一個小肉球從空中掉落,而他那大海碗的傷口瞬間干枯。

撲騰一聲,小肉團摔在地上。

定睛望去,那只能說是一個怪物。

一個瘦小細長的軀體,長出八條小手,搭配著比身軀要大的腦袋,被高空摔落的它不僅活著,還能喘氣,咧出交錯的雪白利齒。

這一只不知道該說是何生物的出現,如同推導多米諾骨牌一般,邋遢修士身上,這些個“小可愛”接二連三的從他身體中出來。

而邋遢修士的身子也愈發枯萎,耗盡氣血一般,連靈力都開始淺薄。

這一幕,左道知道了那三名天朗閣修士的目的。

他們通過不知名的經咒控制住對方,并且該經咒似有某種“催生”的作用,讓對方加劇體內根本的畸變。

然后把這邋遢修士,當個種馬一般生出這些小怪物,從而達到耗死對方的結果,等完事了再收拾這一地的鬼東西。

這便是左道極為粗暴下流的理解。

“有個問題,三人施展這種能力,就不怕對方劇變出一個大怪物,反手把他們三人給一掌一個?

“只有一種可能,在他們行動前,已經有了針對性方法。

“那么,少了程泊淼的他們,嗯,看來我不用想了。”

操控小紙人的左道忽然停下念頭,因為他已經看到結果了。

原本天朗閣一行人,帶著六神裝開局來了個碾壓局要平推時,邋遢修士的出現,讓他們進入了小逆風,等他們三人拿出針對性能力,轉眼進入大優勢準備敲掉水晶的現在——

三位修士忽然身體一震,經咒一停。

紫衣修士嚴肅道:

“四化咒少一人果然不行,最后一段沒人接力。

“趁著它一時間無法從咒蘊中回神的現在——”

“諸位,吸納靈氣吧。”

另倆人頷首。

一時間,這片天地旋起無名陣風,三人的目光愈發明亮,也愈發苦澀。

但下一刻,他們身軀再次一震,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而原本漂浮于天空中已經不成人形的怪物發出了戲謔聲音:

“這是我李家祖地,我們李家多年來耕耘的地方,我既是靈氣,靈氣既是我。”

他坑坑洼洼的雙臂一展,如迎接勝利,霎時間天地間常人難見的靈氣被顯化出來,它們全部都是暗黃色的。

“古井下是靈脈所在,這些年我便被溫養于此,我等的就是你們感覺到難以對付我時,要么選擇離開,我帶著余下可造之材的族人遠遁,要么你們選擇吸納靈氣,最后進入我的陷阱!”

邋遢修士,現在的人型怪物此刻陷入了某種癲狂,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計劃,自己的內心全部透露出來。

“我哥是個好族長,卻不是個好哥哥,當年他能成為族長,只是因為長幼有序,我們的爹退下后,因為過意不去,對我這支多有提攜,我的好哥哥開始擔心起未來,我的后輩會影響到他后輩的家族地位。

“因此誘導設套讓我學習陰本,我知道他的心思,哈哈哈,但我也真的想成為一名修士啊。

“我們不謀而合,心照不宣,為了成為修士,我把我的子嗣都煉了,一個都沒留!

“我哥成功了,我也成功了,他將穩坐族長之位,我將成為暗中保護家族綿延的守護神。

“但是,卻因為他自己的對我實力的擔憂,在我們的行為暴露后他竟然明知大長老要暗算我時無動于衷,造設古井把我封困于內,想讓我受陣法所困而死。

“但我這哥哥啊,就是一個內心實際優柔寡斷的人,這時候他又不忍心了,嘿.特意給我留了一線生機,我也能吸納靈氣維持生機,原本要通過各種方法祭煉我的場合,都故意減少一些“用料”,我想他擔心的就是現在吧?

“他這也想想,那也想想,所以弄得家族面目全非,所以他得死,但我會盡力留存住李家血脈的。

“你們不要掙扎了,馬上你們會變成沒有神智的怪物,這片靈脈在我李家多年祭祀操弄下,已經形如一體,若非天下限制修士,此地早就成為我們的福地了,哪像是現在只能反過來污染你們?”

邋遢修士嘲笑著看著痛苦的三人。

這時,地面那些八手怪物像是活了起來,它們支起身體,向著四面八方飛速而去。

迎來的,是李家殘存之人的驚慌。

有一只八手怪物,這時一蹦一跳抱住了梁柱,然后一路攀爬到了頂端,如同蟲子般倒掛行走,它面對著一面墻磚,頭比身大的腦袋張口說道:

“你也是修士?你是李家族人?我好像感覺到了你的血脈氣息?”

墻內,正是一只隱藏的紙人。

對此詢問,紙人絲毫不慌的回應道:

“叔父好,我是宗子——”

“哦,我不認識,但你叫宗子,你是我哥的后代?”

“是的,我是幺子。”

“嗯,你很好,你是家族唯一不怕我的,就你了,我會助你出去,其它人會變成我的力量,拖延住天朗閣這幫人,等下我給你制造機會——”

另外一邊,茅坑旁。

胖子一臉懵逼。

紙人他媽成為了我?

胖子很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他們三人身份分別是——胖子是宗子,左道是宗天,嚴方是宗海。

而就在剛剛,左道的小紙人說,他,或者說他的紙人是宗子,這些也是胖子自己的杰作,而自己變成了一名修士?

一時間,胖子凌亂了。

“沒辦法,我的紙人被那怪物發現了,他精神狀況不大對勁,靈機一動我就有了這個辦法,你等下什么也不要多說,更不要露出驚恐的神情,除此之外盡量顯得正常一點。

“現在距離夜幕還有點時間,你正好借著機會先出來,看看這怪物是什么辦法助你從包圍下脫困,即便差一點,我們也可以內外配合,然后我們找個地方混過去。”

小紙人的語速很快,并且有些地方也很模糊,但胖子馬上意會。

就在胖子調整心緒,腦補一名修士該什么姿態時。

他聽見了一種像是嬰兒在地面爬行的聲音,啪啪啪地肉掌與地面接觸,然后與地面分離后那種黏糊糊的肉聲。

緊接著讓胖子汗毛直立的一幕出現了。

一只八手細軀大頭的小怪物從墻壁一躍進來,落在胖子身前。

差點讓他啟動儀式與術式搞死這鬼東西。

“你就是宗子?嗯,沒錯了,你旁邊有紙人。

“跟我來。”

大頭八手的怪物口吐人言說道。

小紙人這時候沒有暗中說話,而是捏了捏胖子,讓他跟上。

見狀的胖子只能硬著頭皮一路小跑在后面。

該說不說,這小別致跑的是真快。

而這一路,左道與胖子都見證了什么叫做屠宰場。

四周全是尸體,而尸體的面部都有一只這種怪物在他們腦袋上。

更準確的說,是在他們面部。

大頭八手的怪物,嘴里吐出一根軟管,強行塞入尸體的嘴部,旋即軟管開始吸吮,波浪的液體滾動從軟管倒入怪物的口中,而那細瘦的身軀肉眼可見地鼓脹起來。

這時,一聲慘叫從一處廂房傳出,一個青年哭叫著:

“別殺我,別殺我——!”

而八只小手支撐身體的人頭怪物則慢慢從中爬出:

“你怕我!你不是我李家未來延續的人,你該成為我的力量來拖延他們!”

說著,它一個彈跳,抱在青年的面上,不等青年要把它摘下,大頭張口,猛地探出一根軟管,而軟管肢體的頭端有一張圓形環口,里面全是牙齒的咬在青年喉嚨上。

青年仿佛被注入某種液體,他陷入了僵硬,最后——已不用多說。

而整座祠堂,此刻已經爬滿了這些生物。

胖子面龐愈發僵硬。

什么叫做前有狼后有虎啊?

這他媽就是啊我操。

瞧瞧老左現在都不敢小聲密謀,用腳丫子都能想出來之前他說的怪物,和這些小怪物的可怕性了。

胖子內心瑟瑟發抖的虛與委蛇。

一路穿行下,胖子被引到了古井這邊,也看到了怪物本尊,和那三位痛苦的修士。

此刻那三名修士皮膚都出現了紅斑,他們有些地方的皮膚甚至產生了潰爛。

見到胖子,漂浮在空中的怪物,此前的邋遢修士略微動了下三頭:

“你隨我來。”

說著,他帶著三名修士往外飛去。

而胖子只得推開大門,硬著頭皮跨過尸體一同向外走。

面對眾軍卒的包圍,那怪物絲毫不以為意:

“之前那個砍出很厲害的刀光的人何在?”

話音一落,軍卒內走出一名玄甲軍人,他正是鄭將軍,也是之前辟出一刀的人,他胸前的玄甲此刻還有兩道略深的凹痕,而手中的刀也換了一把。

鄭將軍看著三位修士的情況,他就知道此行出大變數了。

再看那只奇形怪狀的生物,不難想象祠堂內多半也會有這種生物,不論數量,也不知戰力的情況下,排除這些,單天朗軍一部去面對這位修士,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因此,鄭將軍開口:

“是我。”

怪物俯瞰對方:

“放我這個族人離去,我會讓這三名修士解除困境,我們再做過一場,唯一的要求,在我死之前,你們不能去追殺他,而我也會派我的孩子跟著他,一直到他離開這片地域。”

聞言的鄭將軍聲調不變的回復:

“他們已經受到污染,與你一樣,這不可能,終歸是死戰。”

怪物也早有準備,此刻他仿佛神智回歸:

“那就讓他離開進麗山如何,出了這里,生死不論,給你們多點把握與我決戰。”

鄭將軍沉默一息:“好。”

說罷,他抬了下手,軍卒們讓開一條通道。

八手的爬行生物,被邋遢修士叫做孩子的它率先飛奔,胖子則在紙人再次捏了一下他后,緊隨其后。

直到胖子的離開,隱入山林后,軍卒再次恢復陣型。

鄭將軍抽出長刀,看著對方。

而怪物則注視著胖子消失的方向,低語呢喃一句:

“這是我最后能做的。”

說著,原本面色痛苦的三位修士瞬間齊吐鮮血,他們從束縛中脫離了出來。

他們之前中招了。

原本吸納的并不是真正的靈氣,而是這邋遢修士自己的靈力,他以未知的方式將靈力進行偽裝,摻雜在靈氣之中,在他們吸入體內的即刻暴動,并且污染著他們。

三人瞬間拉開距離,但沒有朝著軍卒那邊靠近,而是呈現夾擊姿態。

一場再與左道三人無關的死戰,在此.也是再次展開。

森林間,胖子被小怪物一路引領著向外跑。

這只怪物好像沒有了那邋遢修士本體操控,只會遵循某種念頭。

比如說,胖子想改變一下行動目標,這八手的小別致玩意就會停下來,攔住他,嘶啞咧嘴的警告。

隨著距離愈來愈遠,胖子眸子中的兇意也愈來愈旺盛,尤其屢被威脅后。

就在這時,一道刀芒從一處劈砍過來,而那目標正是小怪物的身上!

這怪物也是反應靈敏,它發出尖銳的吼聲,向側一閃想要躲避。

但這哪能啊?

因此胖子肩頭的紙人激射出去,靈蘊全發,貼住怪物定住它的身形。

而胖子反應也不慢,他腳步連跨離開這個范圍,接著雙掌一拍,出現數個浮盾,旋即往小怪物身旁固定住。

“還想跑?

“你媽的給爺死!”

胖子活脫脫一個反派發言,他看著刀芒穿過怪物、紙人、浮盾,以一刀兩斷的姿態,結束了這一切。

“還好,我們總算趕上了。”左道聲音從樹林間傳來。

尋聲望去,胖子看見了左道與嚴方。

“媽耶,嚴組長,我滴個親人啊,你這刀太帥了,小胖我差點死在祠堂啊啊啊!”

胖子見到自己的組長開始了哭訴。

嚴方則一臉沒眼看的樣子。

不待三人匯合后說些什么,發表感言。

暗淡的天色迎來夜幕。

他們轉瞬發現四周都逐漸透明。

沉重的暈眩傳來,恍惚間,嚴方與胖子看見,有很多東西在向著沖來。

比如紙人,紙人,還是他媽的紙人!

倆人一臉詭異的看著左道。

似乎在說——你他媽撒了多少網在這里啊,一路下蛋是吧?

但只有左道知道,這并不是他所想的。

他本來都沒有想要回收紙人的念頭,但這個世界,不,或許說這個事象分支。

它好像很嫌棄他的紙人。

所有紙人都如被一只無形巨手捏著,然后扔過來,讓左道趕緊帶走!

如此腦補這種情況的左道,自然如他所愿。

只是在某一個地方,有一批小紙人正在做著抗拒。

程泊淼那邊,負責蹲守的小紙人一只只的被無名力量拖拽向左道那邊。

見此情況,離著最近的一只小紙人,它死死抓著程泊淼的衣角。

喊出了一段話:“醒來!”

它話音一出,原本拖拽地力量一停。

不等左道閃過什么想法,這只小紙人化為了齏粉——

左道三人的消失,這方天地也旋即出現了異樣。

所有事物都在進入了快進階段,日月開始了一閃即過的輪轉。

緊接著,某種像是有著生命的存在,正在進行著信息搜集。

地母末期:南部李氏一案

第一次演繹結束——

左——甲中

嚴——甲下

張——乙中

今日份股東大會。

今天這章實際應該是1.31.4w的,但我想不水,盡量讓大家省點錢,我就做了刪改精簡。

然后呢,今天也是破萬更新的日子,插個腰,從白天寫到了晚上,差不多便是如此,也是不想拖劇情,讓大家等太久,盡早回歸花城旋渦中,讓我們的左道同學好好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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