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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除非己莫為

作者:石劍  分類: 武俠 | 傳統武俠 | 系統流 | 石劍 | 開局獲得神照功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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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獲得神照功 341.除非己莫為

五天后,謝文回來,將御賜寶刀還給石天雨,稱羅寶忠已經到林丹部落借兵成功,并率領八千騎兵馳騁而來。

謝文又說,林丹汗希望將來石天雨能到林丹部落作客,也助林丹部落一臂之力,讓林丹部落雄起來,免得林丹部落再遭到努爾哈赤的打擊。

最重要的是,林丹汗想招石天雨為駙馬爺。

石天雨哈哈大笑,伸手接過鴻鳴寶刀,又將鴻鳴寶刀扔進系統空間里。

然后,又跑去將好消息告訴了巴圖銀萍。

巴圖銀萍激動萬分,感覺自己的決策是正確的,到中土去找石天雨,帶著石天雨回國,有石天雨相助,萬事無憂。

只盼將來,石天雨能留在巴圖汗國。

眾人隨即起程,前往衛拉特汗國的巴圖部落。

衛拉特汗國是一個由多部落結盟的汗國,各個部落其實是獨立的。

但各部落若是團結,可以一致對外,一起御敵。

在衛拉特聯盟汗國之中,巴圖部落是實力最強大的,也即是以前的瓦剌。

巴圖銀萍的先祖即是也先。

也先的先祖是成吉思汗一脈。

早已經有人前來接應巴圖銀萍等人,并牽來駱駝,駝著眾人穿越茫茫沙漠。

石天雨對巴圖銀萍說道:“公主,我的援兵即將到來,你得讓這駱駝商隊回去接應他們,八千騎兵哦,穿越沙漠,最重要的是缺水,要給他們備足水。”

巴圖銀萍說道:“放心吧,我接到你說羅寶忠率領騎兵支援我們的消息,我已經讓人去做準備了。我了大價錢,租賃了這周邊的駱駝商隊接應羅寶忠。”

如此,石天雨放心了。

穿越沙漠之后,石天雨又讓謝文凌空飄飛回草原去等候和接應羅寶忠及八千騎兵。

三天后的黃昏時刻,來到巴圖部落的最西邊的吉州城堡。

巴圖銀萍先在城堡南外密林里,會見了蕭聚。

這里已經靠近羅曼諾夫王朝。

羅曼諾夫王朝便是沙俄。

存在于公元1613年至公元1917年。

蕭聚提供情況,稱現在無論是誰的兵,都不準進入吉州城堡。

現在,蕭聚也只能率部潛藏在密林里。

巴圖銀萍囑咐蕭聚,看到綠焰箭起,就要率部沖擊巴圖洪光的城外二十萬聯盟駐軍,務須拼死力戰。

“諾!”蕭聚躬身接令而去。

巴圖銀萍隨即率領喬裝成她的親兵的石天雨等人入城。

城堡里,果然防守嚴密,守備森嚴,盤查極嚴。

巴圖銀萍讓秦志光、慕容勝等人找間客棧入住,便領著貼身婢女小清以喬裝打扮的石天雨,小心翼翼的進入巴圖大汗的小行宮里。

不過,行宮雖小,但也一樣金碧輝煌。

到處都是高大威猛的侍衛,佩刀巡邏,守備森嚴。

無數彪形侍衛手執兵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如此氣氛,讓人有些壓抑。

經盤查,搜身。

巴圖銀萍和石天雨、小清艱難入宮。

來到皇后即是巴圖銀萍母親的寢宮門前。

巴圖銀萍讓小清領著石天雨去拜見皇后,她自己溜走了。

小清向寢宮外的宮女說明情況。

她們嘰哩哇啦的。

石天雨戴著耳機,依照自動翻譯器,能聽懂她們說什么,就是小清受巴圖銀萍的委托,帶一位重要客人來拜見皇后,請皇后恩準。

然后,小清就拉著石天雨下跪,兩人趴在地上。

有宮女敲門進去向皇后稟報。

不一會,房門開了。

宮女出來傳話,請小清和石天雨進去一見。

小清和石天雨起身,走進皇后的寢宮里。

皇后端莊的坐在鳳椅上。

小清和石天雨進去。

石天雨抬頭一見皇后,感覺皇后長得不像巴圖銀萍的母親,倒像是巴圖銀萍的姐姐。

很年輕,很漂亮,很華貴,但天生威嚴。

其面相與巴圖銀萍幾乎無異。

身旁站著一員大將。

這員大將年約四十,高大魁梧,威風凜凜,一表人才,腰佩彎刀。

石天雨心想:此人可能就是巴圖銀萍所說的韓德,皇后的心上人了。

石天雨猜得沒錯,這個時候,能佩著寶刀,待在皇后的寢宮里的人,只有韓德一人可以做到。

韓德與皇后從小是有婚約的。

只是,天意弄人,皇后后來嫁給了巴圖大汗。

但兩人的感情是很深的。

現在,巴圖大汗病重,皇后便即刻將韓德調到自己身邊來,以此報復巴圖大汗,讓巴圖大汗在臨死之前,腦殼還一片綠油油的。

小清又拉著石天雨,下跪在皇后面前,說道:“奴婢奉長公主之命,攜帶明將石天雨,前來拜見皇后。參見韓大人。”

皇后冷冷地說道:“起來吧。”

雖然她說話嘰哩呱啦的,但是,石天雨有自動翻譯器,能聽出他們的對話,也感覺到皇后的語氣不對勁。

石天雨心里暗道:看來,我和巴圖銀萍的事,要得到皇后的認可,并非那么容易的。

石天雨和巴圖銀萍都深愛著對方。

巴圖銀萍的想法是把石天雨留在巴圖部落里。

石天雨的想法是把巴圖銀萍帶到中原去,帶到“仙界”去。

但是,現在看來,以皇后的態度,是不可能讓石天雨帶走巴圖銀萍的。

小清和石天雨隨即起身。

也許,皇后和韓德剛才沒有看清石天雨。

因為小清和石天雨進來,小清便急于拉著石天雨下跪。

此時,石天雨起身。

“你就是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石天雨?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怎么如此這般打扮?”

皇后和韓德兩人哈哈大笑,又異口同聲地問石天雨,這回,說的是漢話。

因為皇后和韓德倆人看到石天雨竟然是巴圖部落的侍衛打扮,樣子有些怪怪的。

皇后之所以能認出石天雨,那是因為巴圖銀萍的臥室里掛著石天雨的畫像。

巴圖銀萍很早就喜歡石天雨了。

皇后每次來看望女兒,都在女兒的臥室里看過石天雨的畫像。皇后收走了石天雨的畫像,又拿給韓德看石天雨的畫像。但是,每次皇后拿走了石天雨的畫像,巴圖銀萍又會讓人再畫石天雨的畫像,再掛在她的臥室里。

石天雨抱拳拱手,使用巴圖部落的語言,躬身說道:“為了入城方便。而城門把守很嚴,盤查很嚴。末將只好聽公主的吩咐,作了些喬扮。”

皇后側頭望望韓德。

韓德點了點頭,又對石天雨說道:“你會說我們的話?”

哪知道石天雨戴著耳機吶。

哪知道石天雨懷藏著自動翻譯器吶。

石天雨之所以這么做,之所以故意使用巴圖部落的語言,便是想獲取皇后的好感。

于是,石天雨又繼續使用巴圖部落的語言,說道:“石某喜歡巴圖銀萍公主,自從三年前見過公主一面之后,便開始學習草原上的語言,預測到會有朝一日,前來拜見皇后和韓將軍的。”

皇后暗贊石天雨聰明,不愧為軍事名將,但是,心里不喜歡石天雨。

因為對皇后而言,石天雨是外國人。

巴圖部落的公主怎么可以嫁給外國人呢?

于是,皇后笑道:“好!你隨小清去歇息吧。有什么要事,等公主回來再說。”

見石天雨懂巴圖部落的語言,客氣了些,不敢胡言亂語,甚是莊重。

“諾!”

石天雨頗感無趣,應令退出去了。

小清下跪,趴在地上,然后起身,也退了出去。

寢宮里。

皇后笑問韓德:“看出什么來了嗎?”

韓德移步上前,抱拳拱手,躬身說道:“微臣看出來了。

公主故意是讓小清領著石天雨來見您的。

公主聰慧無比,她沒有親自來,這說明她心里沒底。

她怕您當著她的面,拒絕她和石天雨的婚事。

而石天雨確實很聰明,為了公主,竟然早早就學會巴圖草原上的語言。

此人確實是軍事奇才,把戀愛也當成了一場軍事戰爭。

石天雨為了打贏這場愛情戰爭,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皇后豪爽地笑道:“哈哈,你說的沒錯。我那閨女,就是古靈精怪的。

但是,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自古帝皇女,要么被賜婚,要么被當作物件去和親,可不能隨便和江湖草莽在一起。

石天雨長相挺俊的,風聞也是智勇雙全,把金國攪得雞犬不寧,遼西遼東,只要石天雨所到之處,必有城池被石天雨復奪回去。此人是努爾哈赤的勁敵,也是我們的勁敵。”

韓德點了點頭,又說道:“無論如何,公主不能嫁與外國人。

此去中土,萬里迢迢,如果公主遠嫁,以后您與公主就永遠不能相見了。

再說,公主那么美,要賜予有更重要意義的男人為妻才是。

而且,明廷積弱,可能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金國已經崛起,據我們派往中土的密探探報,明廷現在東林讜人與魏閹一伙斗的甚是激烈。

魏閹一伙在奪東林讜人的大權。

皇帝朱由校無論支持哪一方,明廷都會繼續積弱,不能持久。

東林讜人與魏閹一伙的斗爭,也是明廷的一場內耗。

無論哪一方奪取權力,消耗的都是明廷的實力。

小皇帝朱由校自認為很聰明,但是,沒有深刻看到這一點。

而且,你我已經遺憾終身,千萬不能再讓你我的兒女遺憾下去。”

意思很明顯,希望皇后能將巴圖銀萍嫁給韓德的兒子。

如此圓了上一代人的夢,彌補上一代人的遺憾。

也為了加固皇后與韓德之間的聯盟。

處于他們倆這樣的高位,他們睡在一起,意義不僅僅是他們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而是為了鞏固權力。

皇后點了點頭。

巴圖銀萍去行宮拜見她的父親,巴圖大汗。

其父已經不能說話,無力地把手放在巴圖銀萍的臉上,久久不肯撤手,無限愛戀地望著自己的女兒。

巴圖銀萍伏地大哭,泣聲表忠心,難過地滴著淚水,說道:“父親,你放心,孩兒一定保證王兄或王弟繼位。”

其父放心地合上眼睛,淚水卻溢出了眼簾。

此時,皇后和韓德進來。

皇后拉開巴圖銀萍,來到外房,低聲地向巴圖銀萍通報了情況,其王兄巴圖世昌被巴圖洪光騙去喝酒,至今未歸。

巴圖世昌手中的兩萬兵馬,現在也不知駐扎到哪里去了?

皇后讓巴圖銀萍想辦法抓緊去營救巴圖世昌。

幼小的巴圖隆緒抱著巴圖銀萍,說道:“姐姐,快去救王兄吧,遲了,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巴圖銀萍抱著她母親和王弟巴圖隆緒,三人大哭起來。

韓德出來相見。

皇后和兒子、女兒三人,止淚抹淚。

韓德跪在地上,抱拳拱手,說道:“公主,微臣手中有精兵萬余,可供公主之用。而且,在城中的諸王之中,還是有部分正直王爺,可供公主調用的。現在,微臣可否叫蕭遠和狼圖進來?”

“謝謝韓將軍!可以!”巴圖銀萍欠欠身,無奈道謝。

能聽出韓德弦外之音,就是她與蕭遠的婚事。

這件事,皇后已經多次向巴圖銀萍提起過。

蕭遠即是韓德的義子,也是韓德最認可的少年才俊。

韓德至今未成親,未納妾,對皇后非常忠貞。

他此生非皇后不娶,兩人小時候就有婚約。

只是因為皇后后來被逼著嫁給了巴圖大汗。

而皇后對韓德也是感情深厚,巴圖大汗病重,即時調韓德到她的身邊來,兩人睡在了一起。

圓了少年時的夢。

雖然仍有些遺憾,但是,遺憾減少了。

畢竟可以睡在一起了。

韓德起身離去。

皇后遂問巴圖銀萍,說道:“寶貝,石天雨來此,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圖銀萍俏臉通紅,知道其母乃是明知故問,遂羞澀地說道:“就是讓石天雨來拜見岳母唄。”

說罷,轉過身去,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

巴圖隆緒呆呆地望著他的母親和他的姐姐。

皇后先是一楞,心里甚不是滋味。

但是,現在,她誰也得罪不起,包括她的女兒。

稍稍思索,咬咬銀牙,定定心神,說道:“寶貝,這種事情,待平叛之后再說,好嗎?

現在,你不能傷了蕭遠的心,更不能傷了韓德的心。城堡里,就靠他們父子倆了。

其他諸王的兵馬,都讓巴圖洪光調出城外去了。

城堡里,就靠著萬余禁軍和韓德的萬余兵馬了。石天雨再怎么驍勇,但是,他孤身一人,無法確保行宮的安全,無法保障母親和你、你弟弟的安全。”

巴圖銀萍轉身,噙著淚水,顫聲質問:“母親,你這是對孩兒婚姻大事的緩兵之計,對嗎?平叛之后,你也不會同意孩兒和石天雨的婚事,對嗎?”

皇后聞言,心頭巨震。

知女莫若母。

皇后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人。

巴圖銀萍太像自己的性格了。

但是,這種事情,始早是要面對的。

母女之間,說白了,又能怎么樣?

自己的女兒,還能背叛自己不成?

于是,皇后咬咬銀牙,硬起心腸,如實的說道:“是的。誰孰輕誰孰重?

母親的心里自有一桿秤。

現在在石天雨與韓德、蕭遠之間,母親選擇的是韓德、蕭遠。

母親與韓德,自幼訂婚。韓德的心,歷來與母親的心一起跳動。即便是母親入宮為妃為后,韓德對我巴圖汗國的忠心,從來沒有改變,對你父親,對你母親,始終忠誠。

母親是中原人,韓德也是中原人。母親遠嫁巴圖汗國,韓德不僅一直未娶,還追到巴圖汗國來,從繁華中原,來到這窮鄉僻壤,為什么?為了愛情!

這次,你父親忽然病重,韓德父子誓死護駕,誓死保衛吉州城堡,與眾將士歃血為盟,以此迫使巴圖洪光出城,也讓部分親王站到了母親這一邊。

蕭遠是韓德的義子,你下嫁蕭遠,并不虧。蕭遠無論長相、武功、智勇都不在石天雨之下。

你下嫁蕭遠,只會增強母親的勢力,增強你的勢力,讓我們的皇室,永遠平安。

而石天雨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王昭君出塞,為了什么?寶貝,你熟悉中原文化,你好好惦量惦量吧,為什么王昭君能做到的事情,你卻做不到?

自古以來,多少皇室的公主,被派去了和親?被派去了做人質?母親并沒有殘忍到讓你去和親,讓你去做別國的人質。母親無非就是讓你下嫁給蕭遠,不傷母親愛將的心。

這么低的要求和標準,難道你就做不到嗎?”

“嗡嗡嗡!”

巴圖銀萍如被人偷襲了一棍,霎時間腦嗡耳鳴。

霎時間落淚,霎時間暈頭轉向。

淚眼朦朦之中,看到了皇后一臉的堅毅。

看來,此事是沒有辦法商量的了。

皇后人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么可憐,心頭一疼。

摟過巴圖銀萍,又柔聲的說道:“寶貝,要以江山為重。好啦,反正此事也不急。

母親現在不會考慮這種事情。韓德的心,也會放在平叛這件大事上。

寶貝,你現在考慮的重心,不是婚姻,而是平叛。

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斬殺巴圖洪光這個亂臣賊子?

只要他死了,無論是你王兄或是王弟,才能順利繼位。

不然,巴圖洪光屆時可以指定他人繼承汗位的。

如此一來,我方會遭到他的血洗,死無葬身之地。

你和石天雨的婚姻大事,也會化為烏有,變為泡影。還有,你的王兄巴圖世昌現在是在巴圖洪光的軍營里,生死不明啊!你怎么還有閑情談論婚姻大事呢?”

巴圖銀萍分開母親,噙著淚水,哽咽地說道:“母親,承你教誨,孩兒一直以江山為重。這次平叛,孩兒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孩兒要的是母親的承諾。

孩兒總是要嫁人的。對孩兒來說,嫁誰還不是一樣?

但是,孩兒想嫁給快樂。母親,你不想孩兒永遠快樂嗎?”

皇后轉身過去,沒有吭聲。

不想與女兒再這樣討論下去。

談論這樣的話題,對于她們母女倆,都是一種折磨。

巴圖銀萍徹底失望了。

就在此時,韓德召來親信將領蕭遠、狼圖,回到了這里來。

巴圖銀萍急急抬袖拭淚,很是注重皇室的尊嚴。

蕭遠和狼圖伏地參拜。

皇后抹抹淚水,轉身扶起蕭遠和狼圖。

這個時候,最是拉攏人心的時候。

蕭遠睜開眼睛,抬頭望向巴圖銀萍。

看到巴圖銀萍滿臉淚水,陣陣心疼。

很想馬上去為巴圖銀萍拭淚。

很想馬上去安慰巴圖銀萍。

但是,蕭遠不敢。

這里,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皇后瞟了蕭遠這個神情一眼,心中有數。

說道:“二位愛卿,你們倆即時起,聽巴圖銀萍公主指揮。現在,韓愛卿的職責是守好行宮,保護好我們母子和病重的大汗。去吧!隨時待在你們的本部兵馬軍營那里,聽候公主指令。”

蕭遠和狼圖應令而去。

巴圖銀萍對韓德說道:“韓將軍,行宮的安全,就勞煩你了。我先去和蕭遠、狼圖會商下一步行動計劃。”

“諾!”韓德躬身應令。

巴圖銀萍側身對皇后說道:“母親,無論如何,平叛之事,孩兒會處理好。

屆時,石天雨刺殺巴圖洪光,巴圖洪光的部將肯定不服,孩兒會率領石天雨的精銳騎兵,還有蕭遠、狼圖等萬余兵馬,會合孩兒潛伏在城外較遠地方的蕭聚部兵馬,引叛軍北上決戰,絕不讓戰火蔓延到吉州城堡內。

母親和韓將軍關閉城堡門,讓禁軍制止城內諸王的噪動。只要城堡里無事,王兄或王弟繼位,必定無恙。”

說罷,向皇后欠欠身,轉身而去。

皇后能看出女兒氣呼呼的樣子。

心念一動,急忙伸手,搭在巴圖銀萍的肩膀上。

柔聲地說道:“喂,寶貝,你,你注意安全。平安為重!還有,石天雨帶來了多少兵馬?”

巴圖銀萍沒有轉身,沒有回頭。

“哼”了一聲,反手扯開皇后的手,跨步而去。

皇后急道:“喂,寶貝,寶貝!”

巴圖銀萍頭也不回,走出行宮,回歸自己的府邸。

皇后和韓德瞠目結舌了好一會。

韓德躬身說道:“主子,你們娘倆,剛才是不是討論了公主的婚姻之事?”

皇后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那寶貝,脾氣太倔,太像我了。

唉,此事,待平叛之后再說吧。

眼下,也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

她雖然生氣,但是,她會聽我的話的。好啦,你也去吧,晚上到行宮當值。

這陣子,辛苦你了。咱們倆的事,蕭遠和萍兒的事,等新大汗繼位再說。”

“諾!”韓德應令一聲,無奈而去。

巴圖銀萍回到自己的府邸,回到自己的香閨。

對著大銅鏡,雙拳緊握,運氣三轉,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

心道:母親再強勢,此時此刻也要依靠我。

母親不同意我和石天雨的婚事,我決不出兵平叛。

看誰熬得過誰?

反正又不是我當大汗。

我是要嫁人的。

我不要這個公主身份也罷。

光憑韓德和蕭遠,他們父子倆也平不了叛。

嗯,就這么定了。

我先向石天雨問計,然后集思廣益,暗中定下平叛之計。

巴圖銀萍心想至此,命一名女兵悄悄地去找來小清。

問清情況,便偷偷走到石天雨的房間窗口下。

如做賊一般的偷偷地看著房里的一切。

現在,石天雨也是在房內孤坐著。

巴圖銀萍略一思索,便提刀回到正院,回到自己的房中。

又讓一名女兵去找小清。

小清緊急跑來報到。

巴圖銀萍說道:“小清,我現在不敢去見石天雨。

因為我和他的事,還沒有結果。

你去見他,陪他吃晚飯。

你告訴他,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

還要告訴他,我已經在城內準備好了萬余精兵。

城外,蕭聚也有萬余精兵等我發號施令。信號是綠焰箭。

你把他的兵器、鎧甲全部搬到他的房間里去,把他的戰馬,拴在他的房門前,專人看好。

他要問起我回來了沒有?你說我在行宮里,正和母親探討平叛事宜。”

說到這里,還真是一陣心酸,淚水嘩嘩而下。

多事之秋,還摻雜兒女私事,更加讓人心煩啊!

哭著哭著,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

又泣聲說道:“小清,吩咐人給我打熱水來,我要更衣沐浴。”

小清不敢再說什么了,急忙轉身而去,替巴圖銀萍關上了房門。

出門吩咐幾名女兵,便去找石天雨了。

小清和石天雨客套一番,便說道:“公主入宮前,讓奴婢請教你,請你拿一個主意。

到底怎么樣才能弄死巴圖洪光?

公主的兵馬,和你的兵馬,都在城外東南角,一旦弄死了巴圖洪光,公主就會和你一起,率部引開叛兵眾將。然后,皇后就會關閉吉州城堡,舉行新大汗登基大典。”

石天雨說道:“硬闖城外軍營,肯定不行了!巴圖洪光手握重兵二十萬,如果打起來,于我于國于民均是不利,只能用計,另想辦法。”

小清不敢再說什么。

唉聲嘆氣地來到巴圖銀萍的房間,敲了敲房門。

巴圖銀萍剛剛沐浴更衣,穿著寬松的睡袍。

打開房門,急問:“情況如何?”

小清正要答話。

石天雨卻扳開她的肩膀,走進房里。

卻是石天雨暗中跟蹤小清,斷定巴圖銀萍肯定已經回來了。

巴圖銀萍快速反應,張開雙臂,撲入石天雨懷中。

柔情地說道:“寶貝,你終于來了?呵呵,真好!”

小清見狀,俏臉通紅,急急為巴圖銀萍拉上房門。

又揮揮手,讓眾侍衛和眾兵丁、眾女兵散開。

房里。

石天雨看到巴圖銀萍穿著寬松又很短的白色睡袍,兩條美長腿,又白又嫩,不由咽咽口水。

巴圖銀萍何其聰明也!

柔聲地說道:“親愛的,你一路辛苦了。呵呵,今晚,我好好的慰勞你。”

說罷,便湊嘴上去,嘴住了石天雨的嘴。

石天雨的腦子登時就迷糊了。

東方剛白,霞光萬丈。

寒風蕭蕭,枯葉飄落。

“哎喲!”

石天雨迷迷糊糊之中,給人踢了一腳。

倏然睜開眼睛。

但是,透窗口而入的霞光,有些刺眼。

又合上眼睛,伸手揉揉眼睛。

然后,睜開眼睛,發現巴圖銀萍已經一身戎裝,神采奕奕,英姿颯爽地站在床前。

石天雨又合上眼睛,昵喃了一句:“你踢我干嗎?不要吵我,你昨晚累死我了。讓我多睡一會,好嗎?我今夜要替你刺殺巴圖洪光的。”

巴圖銀萍俏臉一紅。

嬌嗔地罵道:“豬,昨晚忘了吃晚飯了。你快點起來,快點吃早點。不然,胃會壞的。”

石天雨微微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行啊!我起不了。讓我再睡會吧。你姥姥的,你一晚要了多少次呀?把老子給累壞了。”

“呵呵!”

巴圖銀萍嬌羞地笑了。

轉身拿起一條濕毛巾,擦在石天雨的臉上。

又抓著毛巾,在石天雨的臉上揉來揉去的。

石天雨登時睡意全無,腦子完全清醒過來了。

坐起身來,滑步下床,卻是一陣頭暈。

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在床沿下。

巴圖銀萍眼疾手快,急急伸手扶住石天雨。

羞羞答答地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想要,我能要得了嗎?去你姥姥的,你得了便宜又賣乖,什么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

說到后面,又學著中原男子的腔調,怒罵了石天雨一句。

石天雨一怔。

巴圖銀萍忽然轉身,一腳踹去,正中石天雨的屁股。

“撲通!”

石天雨撲倒在地上。

巴圖銀萍“撲哧”一聲,嫵媚地笑了。

繞道而過,將濕毛巾扔進臉盆里。

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石天雨爬起身來,急喊一聲:“喂,關門,我沒穿衣服。”急急伸手捂著身下。

巴圖銀萍回身笑道:“吶,大浴桶里有新熱水,你快洗個澡,更衣后,再到后廚用早餐。今天務必完成刺殺巴圖洪光的任務。不然,你我都會死。”

又嬌羞地說道:“如果我懷上了你的骨肉,那可是一尸兩命,你好好惦量惦量。”

說罷,關上了房門。

“哎,你們女人啊,總拿孩子來說事。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也生不了孩子啊!那是咱倆合作的結晶。”

石天雨起身,反手揉揉腰勒,罵罵咧咧的,跳進了大沐桶里。

讓熱水一泡,登時精神振奮。

忽然靈光一閃,心道:我喬扮成巴圖兵,讓獅駝佯裝出城給巴圖洪光送情報的樣子,順便帶我潛入巴圖洪光的軍營。

如此而為,我便可以留在巴圖洪光的軍營里,刺探情報,擇機營救巴圖世昌。

如有機會的話,我立即行刺巴圖洪光。

就這么定了。

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要死在美女的手上的。

死就死,反正,我有好幾個兒子了,我不怕了。

心想至此,便將整個身體泡在水中,連頭發也一起洗了。

“咚!”

房門響了。

巴圖銀萍推門而入,雙手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里有煎雞蛋,有羊乃,有羊腿,有面包,有稀粥。

反腳一踢,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走到大沐桶前,說道:“豬,起來吃早餐了。”

石天雨從水中浮出頭顱,伸手抹抹臉上的水珠,說道:“嘞,我想好了。

你待會去找獅駝,要秘密的,別讓心善和亦善那兩個老賊禿發現。

你讓獅駝佯裝出城送情報給巴圖洪光,順便帶上喬扮成兵丁的我。

我就此潛入巴圖洪光的中軍營,刺探情報,查找令兄下落,擇機救出令兄。

有機會的話,我就直接行刺巴圖洪光。你站在城樓上觀看,給我一枝綠焰箭。

我得手了便會釋放信號,你就率部出城,對他的中軍營,狠狠的沖擊。

巴圖洪光兵將再多,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如此,我便可將令兄安全地交到你手上。

然后,我會給我部兵馬發橙黃的火焰箭,由我部兵馬沖擊巴圖洪光的大營,轉移視線。

你部擇機突圍回城,關閉城門。

不用擔心我,我肯定能殺出重圍。

唉,只是可憐了林丹部落那些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的騎兵了。”

巴圖銀萍反腳一勾,鉤著一張凳子,移過凳子,一手托著托盤,一手端起那杯羊乃。

石天雨坐起身子,張開嘴。

巴圖銀萍握杯喂石天雨喝下羊乃。

待石天雨喝完,巴圖銀萍將杯子放回托盤里。

又抓過一只面包,塞進石天雨嘴里,嬌嗔地問:“怎么樣?好吃嗎?有我陪伴你的日子,是不是特別的溫馨?”

石天雨嚼著大面包,艱難地說道:“那當然好!我現在啊,是在替你賣命啊!我就好像賣給你為奴了。你對我的溫柔,那是我用命換回來的。哦,我的方案怎么樣?”

巴圖銀萍收起笑臉,幽幽地說道:“你的方案很好,我全聽你的。就是,我很擔心你的安全。畢竟,巴圖洪光的軍營里,就你一人孤身奮戰了。”

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現在,石天雨是巴圖銀萍的愛人,她人生擎愛的人,也將是相伴她一生的人。

巴圖銀萍很擔心會就此失去石天雨。

盡管石天雨驍勇善戰,名滿天下。

但是,城外的巴圖洪光擁兵總數達到二十萬啊!

石天雨如何可以做到獨善其身呢?

在此之前,巴圖銀萍從未有過如此的猶柔寡斷。

“皇后駕到!”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尖聲喊道。

巴圖部落原本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元朝的皇室中人。

太監這種獨特的產物,早被引用到草原上了。

巴圖銀萍急對石天雨說道:“快,快起來換衣服,打扮好。這是我向母親討價還價的絕好機會。快點。”隨即起身,將托盤放在案桌上。

然后,對著大銅鏡,整整衣冠。

用錦帕抹抹淚水,又將彎月寶刀佩在腰間,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石天雨心里明白,之前,巴圖銀萍躲著不見他,那是因為巴圖銀萍沒有和她母親談判好,不知如何向石天雨交代婚姻大事。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

無論男方或女方都是非常慎重的。

石天雨雖然妻妾多,但是,也做不到無所謂。

畢竟巴圖銀萍太美了,娶到巴圖銀萍,石天雨一輩子可以享受巴圖銀萍的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享受幾天。

皇后恰好在眾侍衛的左擁右衛下,來到巴圖銀萍的房門前。

巴圖銀萍躬身說道:“兒臣拜見母親,祝母親!”

皇后笑道:“行了,你別裝模作樣了。你說的那么好,心里可恨死母親了,對吧?”

巴圖銀萍立正肅立,嚴肅地說道:“母親,兒臣身穿鎧甲,無法下跪行禮,請恕兒臣不恭之罪。”

眾侍衛、眾兵丁、眾太監、眾女兵、眾丫環都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皇后忍俊不禁,哈哈笑道:“哎喲,我的寶貝心肝,何必那么多廢話?快請母親到你房中坐坐。母親有一陣子沒到你房里來了。”

說罷,伸手去推房門。

巴圖銀萍俏臉通紅。

因為石天雨還在里面穿衣服吶。

可不想讓她母親知道石天雨昨夜在此和她共度良宵的。

巴圖銀萍急忙伸手,按住皇后的手,不讓皇后推開房門。

急促地說道:“母親,你肯定是來提平叛要求的。你說吧,孩兒遵命便是。”

皇后一怔,收起了笑容,心頭驟然一寒。

意識到石天雨可能就在房間里。

還意識到昨夜,石天雨就在巴圖銀萍房間里,與巴圖銀萍睡覺的。這樣成何體統?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故意造成生米做成熟飯呀?哼!

不由氣惱地喝道:“松手!”

她天生威嚴。

縱然是母女關系,但是,一個是部落之主母,一個是兒臣,君臣有別啊!

巴圖銀萍急急松手。

皇后推門而入。

巴圖銀萍急急尾隨而入,快速地關上了房門。

真怕石天雨更衣時被皇后看到。

看看這情形,知道皇后是堅決反對她和石天雨在一起的。

巴圖銀萍的心,頓時跌落到了谷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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